你有没有发现,身边的一些同事或者朋友总比自己优秀、自信,而且感觉啥都懂的样子?
在工作中,是不是总感觉别的同事比自己有创造力,就连穿衣打扮方面也比自己的审美好?
其实,提升个人的修养及艺术修养是非常重要的。
日常生活中人们常用“修养”来评价一个人的境界高低,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提高修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艺术修养?那今天,我们一起就先从欣赏一幅国宝级的书画作品开始,让自己也逐渐的成为别人眼中的“时尚、自信、有趣的人”。
国宝级书画作品《韩熙载夜宴图卷》
相信很多人或多或少的都听过这一幅名画,那就是《韩熙载夜宴图卷》,这幅国宝级作品是五代十国时期南唐画家顾闳中的绘画作品,现存宋摹本,绢本设色,现藏于北京故宫博物院。
《韩熙载夜宴图》作品如实地再现了南唐大臣韩熙载夜宴宾客的历史情景,细致地描绘了宴会上弹丝吹竹、清歌、主客揉杂、调笑欢乐的热闹场面,又深入地刻划了主人公超脱不羁、沉郁寡欢的复杂性格。
全图共分为五个段落
第一段“听乐”:琵琶独奏,描绘的是韩熙载与到访的宾客们正聚精会神的倾听演奏琵琶的场景。可以看出演奏之前,屋内经过一场动荡,画家着重表现地则是弹奏已经开始,全场空气凝注的一瞬间。
第二段“观舞”:六幺独舞,描绘的是韩熙载站在红漆揭鼓旁,两手抑扬地敲鼓。韩熙载右手举起鼓捶,使人感觉仿佛这二捶敲下去就能听见鼓的声音似的。郎粲侧身斜靠在椅子上,一边可以照顾到韩击鼓,一边可以欣赏王屋山的舞技。画中还有一位青年在打板,应是韩熙载的门生舒雅。第三段“暂歇”:宴间小憩,描绘的是韩熙载坐在床榻上,边洗手边和侍女们谈话。此时的琵琶和笛箫都被一个女子扛着往里走,随后还跟着一位端着杯盘的女子。两位女子好像还在对今晚的宴会津津乐道,更加烘托出了轻松的氛围。红烛已经点燃,床帖拉开,被子堆叠,枕头也已放好,以便随时可以躺下休息。此时我们很容易联想到古代宋人宴会的场景,他们遮窗夜饮,载歌载舞,累了就歇一会儿,常常忘记了昼夜的变化。
第四段“清吹”:管乐合奏,这个场面的主人公韩熙载换下了正装并盘膝坐在椅子上,一边挥动着扇子,一边跟一个侍女吩咐着什么话。五个奏乐人横坐一排,各有自己的动态,虽同列一排,但也没有感到整齐统一的滞板。旁边一名打板男子坐姿端正,与富有变化的吹奏管乐的家伎们又形成一对比。
第五段“散宴”:宾客酬应,这一段描绘了宴会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去的场景。韩熙载站在两组人物的中间,伸出左手呈摆手状,好像在说“不”字。
关于《韩熙载夜宴图》的绘制,历史上有两种缘由记载,一是说因为韩熙载出自豪门,才能超群,入南唐后官至中书侍郎。眼看南唐江河日下,自己却无力挽回,因而“耻为之相,故以声色晦之”。后主李煜很想重用韩熙载,却闻其“放意杯酒间,竭其材,致娱乐殆百数以自污,”于是命顾闳中夜间遣至韩熙载府第,偷看韩熙载行乐的每一个场面,想借以图画劝告韩熙载停止夜夜歌舞升平的生活。
另一种说法是说,因为韩熙载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官员,出身北方望族,唐朝末年登进士第,其父因事被诛,韩熙载才逃至江南,投顺南唐。初深受南唐中主李璟的宠信,后主李煜继位后,因为当时北方的后周威胁南唐的安全,李煜一方面向北周屈辱求和,一方面又对北方来的官员加以百般猜疑、陷害,整个南唐统治集团内部斗争激烈,朝不保夕。所以在这种环境之中,身居高职的韩熙载为了保护自己,故意装扮成生活上醉生梦死的糊涂人,好让李后主不要怀疑他是有野心的人而以求自保。但李煜当时对他还是不放心,就奉命画院的待诏顾闳中和周文矩到韩熙载家里去探个虚实,命令顾闳中和周文矩把所看到的一切画下来交给他看。大智若愚的韩熙载当然明白他们的来意,所以故意将一种不问时事沉湎于歌舞,醉生梦死的形态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顾闳中凭借着他那敏捷的洞察力和惊人的记忆力,把韩熙载在家中的夜宴全过程默记在心,回去后即刻挥笔作画,李后主看了此画后,就暂时放过了韩熙载等人。
艺术特点
构图:从艺术的角度来看,此画采用了传统的打破时间概念的构图方式,并穿越时间观念把先后进行的活动展现在同一画面上。虽然整幅画情景节奏繁杂,人物动势变化多样,却安排得宾主得当,疏密有致,场景衔接自然连贯。比如在第一部分描写琵琶独奏的场景中,人物繁多,动态各异,但画家将全场上每个人的精神都服从于琵琶女的弹奏动作上,紧凑的节奏与现场的宁静氛围相吻合。不论在场的人或站或坐,还是倚在屏风旁侧耳倾听,他们的视线都停留在弹奏者的手上 。人物刻画:《韩熙载夜宴图》中,画家对人物的刻画,以形写神,显示出了高超的艺术水平。顾闳中通过对不同形体的姿态、目光手势的相应描绘,画中人物有的弹奏琵琶,有的挥手舞蹈,有的按拍欣赏,情态生动。而画家对主人公韩熙载的刻意描绘,曲尽神形。韩熙载形体高大轩昂,更加突出了全图他是中心,古人喜欢以主大从小的方式来突出主要人物。长髯,戴高巾,从倚栏倾听,到回收击鼓,最后曲终人散,各个不同场合始终眉峰双锁,若有所思,心不在焉。他的沉郁寡欢与夜宴歌舞欢乐的热闹场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表现了主人公在当时形势下身置华宴歌舞中的苦闷空虚、无可奈何的复杂内心世界,刻画了人物特殊的个性,十分传神。也由此深化了《韩熙载夜宴图》的内涵。
色彩:《韩熙载夜宴图》设色工丽雅致,富于层次感。多处采用了朱红、朱砂、石青、石绿以及白粉等色,对比强烈。但又在众多绚丽璀璨的色彩中,间隔以大块的墨色来统一协调(墨色作为黑色的运用,可看做是色彩对比的缓冲,也可当成是画面构成均衡的祛码)黑白灰分布有序,色墨相应,神采动人。尤其是对“夜”的暗示,画家并无对天空作太多刻画,仅仅是用“一支红烛”的象征手法便使人们清楚的理解到这场宴会是在夜间进行的。细评画中人物的服装颜色的分配,更让人叹为观止。仕女的素妆艳服与男宾客的青黑衣衫形成鲜明对照。红绿相互穿插,有对比又有呼应,用色不多但却显得丰富而统一。细看仕女们的服饰,可以看出重彩勾填的衣纹图案,细如毫发,整体而微,极其工细。对于服饰的刻画还体现在画家大面积而整体的渲染。除去局部的装饰外,对于衣物重叠和以及关节的转折处,画家巧妙的晕染技法,让画面虚实有序,统一而整体,让读画者回味无穷。再来看画中的几处起着分隔作用的坐榻等深黑色家具的设色,沉厚古雅,在画面中也起到稳重色块的协调作用。而仕女的裙衫、帘幕、帐慢、枕席上的图案也是绚丽多彩的。不同色彩对比参差,交相辉映,使得整体色调艳而不俗,绚中出素,呈现出高雅素馨的格调。其中在第一段的听乐场面中,画家将弹奏琵琶的仕女安排在有虚实变化的灰黑山水背景之中,故人物的衣裙、头饰、乐器等的色彩显得特别的耐看,而她身上的灰、红、绿的各色飘带,又将她衬托得极其妩媚动人。线条:从全卷来看,画中运用的线条是“铁线描”居多。 作品用笔挺拔劲秀,线条流转自如,铁线描与游丝描结合的圆笔长线中,时见方笔顿挫,顾闳中擅长用此种描法,史料记载这种线描是受后主李煜书法影响而成,颇有韵味。全画工整精细,线条细润而圆劲,人物衣服服饰的刻画组织得严整又简练。非常利落洒脱,而且又富于变化,勾勒时用线犹如屈铁盘丝,柔中有刚。须发的勾画“毛根出肉,力健有余”画尽意在,塑造了富有生命活力的艺术形象。如韩熙载面部的胡须、眉毛勾染得非常到位,线条空起空收,使得蓬松的须发真的好似从皮肤中长出来一样,形象生动。
《韩熙载夜宴图》与《清明上河图》《富春山居图》齐名,号称中国三大国宝级传世珍品。作为国宝,已不能用具体的金钱来衡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