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去宁夏采风,震乾陪我参观了号称东方金字塔的西夏王陵,我们同去贺兰山寻觅岩画的踪迹,在沙坡头感受秋日的塞外风情,一路上不喜欢留影的我禁不住他的热情拍了无数“写真”,尽管我长得寒碜,可经他一折腾,倒真出了好些有“艺术家气质”的像,不光我看着顺眼,别人也夸我上像。后来我的好些个人介绍都采用了他的遣像,说真的,他的摄影技术确有过人之处。我曾经在《美术之旅》杂志上介绍过他的摄影作品,像《祝你平安》、《当代印象》等,这些摄影作品视角独特,在影像台成上不仅采用叠印,色彩分离及局部放大、拼接等手法外,更多的溶入了油画与版画的刨作风格,让人耳目一新。 然而,这并不是震乾的专业,他突出的艺术成就是版画创作,他的版画作品在版画界一直受到好评,他的代表作《走出历史的框架》、《香港回归风云记》、《我们的祖先如是说》、《飘云的季节》、《人间万象》等,曾荣获“97中国艺术大展银奖”,“鲁迅版画奖”,“全国美展、全国版展优秀奖”等无数奖项和被意大利、日本、加拿大、荷兰及国内各大美术馆收藏,这些佳作也让艺术家获得了“宁夏杰出美术家”,“德艺双馨文艺家”等诸多荣誉,其艺术成就还被中央电视台制作为《西夏梦幻——记青年画家郭震乾》专题播出。我常常为这些收获叫好,也不断为他祝福! 今年冬日,我再访宁夏,震乾拿出他近年在各大报刊发表的国画新作“贺兰山魂——龙驹系列”让我观赏,一时间,我惊愕无语,他何时画起了中国画?何时又选定了以马为他的艺术载体?我浑然不知。面对一大堆既陌生又熟悉的刊物,翻着《中国画》、《美术时空》、《中国书画》、《中国国情报告》、《艺术市场》、《艺术与价值》等众多关于震乾的介绍,我有些眼花缭乱,竟无法梳理纷乱的思绪。 灯下,我细细的读作家了一容的文章,从字里行间重新审视艺术家,如他所说·“震乾是一位永远不甘于向世俗和传统缴械的画家。他是一个智慧的人,总是把人们的带着撩人的轻颤一直传达到他的作品的神经末梢。”说他画马是“不断超越自己,知道无限,砸开传统的刑拘,将囿人的矩栅栏突破,回归自然、天性、率真,这是他的马的内涵与实质,也是他笔下之马的人文价值所在。” 黄一松先生在一篇题为《幻化的力量》的文章尖锐的指出“当代美术在很多方面出现了平面化,碎片化,世俗化的倾向。以超越性为自身价值根基的艺术在世俗化的潮流中不是被冷落,便是被消费文化所利用。在此境况下,艺术要承载什么,如何重建自身的价值再一次成为问题,其意义远远超过了‘怎么画’、 ‘怎么写’等问题。”继后阐述了震乾在通过对艺术的追问后所作出选择的动机,以及表现艺术家对生命的独特追求和热烈情感的阳刚体现。 通过这些评述,我对震乾的新作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我不敢说我读憧了他作品中“透出一股悲怜大气而又苍凉的逼人气势。”以及尤驹“目光如炬,王者风骨”的霸悍,但我体会了震乾笔下的群马不拘一格,千姿百态的另一种风采,另一番韵味,特是简约的用笔,夸张的造型,更具独特的东方美感,带给人穷的联想与审美享受。 用震乾的话说,这是一次漫长而艰辛的探索与尝试。这之中有孤独,徘徨,感伤,然而也正是在各种情感交织的状态中,他体会并强烈的感受到了创作的快乐,他常常把自己幻化成一匹没有经过豢养的野马,自由,歌畅,无拘无束的向大漠深处飞奔,迎着朝阳,迈向更加瑰丽的未来… 震乾,祝福休,愿探索的道路水草丰盛! 二0—0年十二月于川西龙泉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