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在阿拉善岩画与居延汉简艺术展激活远古质朴艺术 搭建当代文化路径

《中国美术报》第131期 美术新闻穿越时空而来的古代文化遗迹既属于人类社会童年的往昔,又属于观者心中的想象疆域,它的意义与价值因为夹杂了有益的猜度、误读而生出无穷乐趣。11月21日至12月2日,“美在 穿越时空而来的古代文化遗迹既属于人类社会童年的往昔,又属于观者心中的想象疆域,它的意义与价值因为夹杂了有益的猜度、误读而生出无穷乐趣。 11月21日至12月2日,“美在阿拉善——岩画与居延汉简艺术展”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现场百余件被称为“世界美术活化石”的古代岩画和边塞文化的重要见证居延汉简亮相,其中包括岩画实物29件、雕塑6件、拓片39件、汉简106枚,内容涉及人物、动物、狩猎、祭祀、舞蹈和符号等。展览主体有:阿拉善岩画原件、居延汉简原件、岩画拓片、雕塑、文化生态影像。以“仰观俯思·山海探幽”“千载咏叹·披图可览”“弱水流沙·木石共思”“丝路芳华·鉴古开今”四个章节展开阿拉善地区特有的艺术征象、人文渊源,借助岩画与汉简艺术呈示其考古研究价值之外的美学价值、艺术价值,搭建当代人链接古代审美理想、文化观念的路径。 展览现场展出的岩画 在人类文字出现之前,岩画作为唯一的文化载体、最古老的艺术形式,承担了记载早期人类社会史、宗教史、精神史的职责。这部早期人类的图像史诗,诚如岩画专家盖天林先生所言:“不仅是人类艺术史上辉煌的开篇之作,也是忠实再现作画时代的物质生活和精神世界的‘活化石’。”中国岩画绝大部分分布在古代少数民族聚居地区,为古代少数民族所作,如同镜面,投映了先民的宗教信仰、审美观念、经济状况、社会实践、民族特征。阿拉善,蒙语意为“五彩斑斓的地方”,岩画在该地区左旗、右旗、额济纳旗均有分布,岩画群共计97处、5万多组,再现了草原游牧民族丰富多彩的生活图景。阿拉善岩画大都采取刻制方式,内容涉及先民众多生活领域,载有动植物、狩猎、畜牧、祭祀、住所、车辆、舞蹈、战争、生殖崇拜、手印、人面、日月星辰及神格符号等,其鲜明的地方色彩体现在图像密集、分布范围小、刻痕新鲜、晚期的作品多。 展览现场展出的居延汉简 1930年至1931年,以斯文·赫定为团长的中国-瑞典西北科学考察团的考古小组在今甘肃额济纳旗居延地区掘得一万一千支汉代简牍,随后各地木简相继出土。新居延汉简的发现时间在1973年至1974年,甘肃省博物馆在额济纳河以南发现简牍一万九千多枚。承续千载文明的居延汉简书写跨度达270多年,遵循就地取材原则,居延汉简几乎都是木简,内容有律令、古籍、遣策、诏书、文书等,对研究汉代、军事、经济、科技、文化、法律、民族以及社会生活状况等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同时又因书写者的书体多隶书章草,成为后来者取之不尽的书法资源。 展览现场展出的雕塑 不知往昔,无以知当下;不知当下,无以知未来。古代文化遗迹承载的不仅是一份人文遗产、记忆宝藏,更是千百年来中华民族不断更新、完善的文化选择。倘若暂离考古式眼光,纯粹以审美视野介入会发现:杰出的艺术作品是敞开的,指向所有时间;越是倾向于人类社会初始形态的艺术形式,越接近于人类读取信息的“通用语言”。这类“通用语言”保存着人类最初感知的相似性和一贯性,立体派、野兽派从非洲原始艺术中获取养分,超现实主义从大洋洲原始艺术中寻求灵感,这些极具现代性的艺术形式中释放出原始艺术的粗犷、简括、荒诞,以至20世纪世界艺术因原始艺术的滋养而生成多个影响深远的流派——或许是原始艺术趋于本能的稚拙所产生的鲜活质感与现实世界的精致、无可挑剔不同,久违的纯粹足以令人眩晕、着迷。 倘若岩画与汉简隐去仪式感的文物身份,除去面向不复存在的世界诉说往昔人文的考古性质,或许可以纯粹地将它还原为一件件佚名作品,跨越时空的壁垒,寻访一个个存在过的真实生命的气息、态度、能量,或许会发现,因创造而生的每一个局部都平凡而耀眼,从而唤起我们对于整个人类艺术史重新思考的心念。面向阿拉善的艺术宝库寻幽探微、撷珍揽胜,于时空交错中弥合新生,同样也是一种创造——以与古相异的观念与经验将岩画、汉简重新激活,当代人的精神也必将成为阿拉善岩画与居延汉简意义衍生的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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