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奥地利，更多的让人想起维也纳，因为维也纳的名气太大，不为别的，就因为“她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不仅把众多的音乐家吸引到此地，而且还培育了一代又一代杰出的指挥家和演奏家”。每年五月初到六月中旬的维也纳艺术节，每年七月至九月举办的维也纳之夏，让全世界注目，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维也纳音乐之友协会，维也纳爱乐乐团，这一连串辉煌的名字使所有音乐爱好者为之倾倒，这就是维也纳的魅力。 当我踏上这座世界级音乐圣殿时，首先想到的是遣访“金色大厅”，听一场音乐会，哪怕为之付出高昂的代价。可惜运气不佳，在我短暂的访问期间国家歌剧院没有重要演出，只有城堡剧院在上演不知名的歌剧，我匆匆赶往时票早售罄，演出早已开始，奇怪是没有人退票，更没有“黄牛党”倒腾，只好在剧院门口傻傻徘徊，最终抱憾离去。其实我心里明白，即便进了剧院不憧外语也两眼一抹黑，可就是想进去看看，感受一下欧洲人享受的高雅。 在维也纳呆了三天，三天我跑了不少地方，对这座拥有二千多年历史的古城充满了好感，这里培育出了海顿、莫扎特、贝多芬、约翰·斯特劳斯父子、勃拉姆斯、玛勒等世界众多著名音乐家，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是世界第四大艺术博物馆，珍藏着哈布斯王朝数百年收藏的欧洲珍品，像鲁本斯、伦勃朗、丢勒、拉斐尔、提香等大师的作品不胜枚举。这里的建筑也包罗万象，除在众多的古典建筑之外，分离派艺术馆，有斯建筑、马约里卡楼房，青年风格车站，百水楼房都呈现出典型的现代风格，叹为观止。 在维也纳，我想起了充满传奇色彩的茜茜公主，想起奥地利的九个州，回想梅尔克修道院雄伟的建筑，杜伦施坦教堂的传奇，都是值得寻访的地方。有人说布尔根兰州是城堡之地，全州共六十八座城堡，每一座都记载着一段段有趣的故事。克思腾州四面环山，湖泊众多，景色宜人。蒂罗尔州的首府座落在阿尔卑斯山山备里，这里积雪终年不化，人为的建筑和自然美交相辉映在全欧独一无二。瓦豪地区是多瑙河最美的流域…这众多的美景与多姿多彩的民族风情让人眼花缭乱，情不自禁。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奥地利同时也是一个世界首屈一指的工业国，无论钢铁、冶金、机械、造纸、汽车工业都具备世界一流技术，其环保，垃圾处理等新型工业也占世界领先地位，正是这些优势使奥地利国家的生活水平居于全世界之冠。想到这些，除了吃惊，更是感叹。 访问过奥地利的人很多，留恋维也纳的更不在少数，我读过一册华夏出版社出版的《奥地随想曲》，其中收录了艾青、康濯、从维熙、苏叔阳，柳萌、舒婷等好些作家访问奥利地的美文。苏叔阳记述到·“初见维也纳，只见到一片迷迷茫茫的雨，见到雨中一片一片的灰褐色、白色、的楼群。新楼连着旧楼，一座座在雨中沉思。…让他们悄悄对话，而温柔的雨丝，不住地给这场长久的对话浇注的润滑油。维也纳真美，真宁静。美得出奇，美得朴素。”我能读憧他的感受，我也曾在细雨中品味过维也纳的宁静，在小雨中寻访过海顿纪念馆。 我特别喜欢艾青在《维也纳的鸽子》中的诗句： 看着维也纳的鸽子 踌躇满志的模样 的确给人以梦 维也纳的鸽子正飞到 施特劳斯的提琴上 平静地台上了翅膀 读徐德杰的《浪迹奥地利》，谢冕的《在维也纳感到失落》与舒婷的《我在维也纳大街上把自己丢失了》，休会为没有去过奥地利而遗憾，说真的，要深入体会维也纳的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毕竟这是一个拥有二千多年历史的文明古国，有那么多让人留连和思索的过去。 离开维也纳好长时间，我只有靠匆忙中抓拍的照片找回些美丽的记忆，最不幸的是由于不憧外文，在比利时我买错了胶卷，错把正片当成负片，以至后期制作时冲扩出好些光怪陆离的图像，记得拍一组巡游的照片时，我兴奋得像中了头彩，在日记中写到：“令人惊喜的节目登场了，不知是过什么节日，大街上开始了盛大的化妆，花车开道，各种舞蹈表演异彩纷呈，汇成一条彩色的河流，街道两旁的人们随着表演者的节拍和音乐又舞又跳，长长的大道成了流动的舞台。我追着演出的人群拍照，并跟着他们扭动，的人像潮水一般向前涌去，去哪里?不得而知。追了好长一段路，实在跑不动才停下来，但仍意犹未尽”。时至今日，也没有了当初的懊悔，毕竟还留下一些彩色的记 忆。 前不久有朋从维也纳回来，与我讲起奥地利的咖啡馆文化，讲得眉飞色舞，我喝绿茶，对咖啡不太在意，他的高论没有引起我的兴趣。直到近日读到彼得·阿尔腾贝格《咖啡馆之歌》，坡尔佳的《咖啡馆理论》才多少明白，在奥地利人心中它是一种世界观，咖啡馆成了他们精神生活的一部分；“清贫的学生去咖啡馆，是贪图一个温暖而安逸的自习环境。悠闲的老人去咖啡馆，是为了浏览世界各地的重要报刊。兴致勃勃的年轻人走访咖啡馆，是幽会自己的恋人。郁郁寡欢的失恋人，是想寻找知音 ”总之，咖啡馆包罗万象，似乎喝咖啡并不为了吃。事实上，为满足各种消费者的需求，维也纳人想出了数十种咖啡的制作法，从咖啡、奶油、牛奶、酒的配方上变化演绎出了难以想像的精品，要是把这些不同品种的解释记录下来，可以写出厚厚的一本书，足以让世人称奇。 也许几十年习俗难改，我还是喝绿茶、花茶、铁观音或普洱，当然，也不排除有机会时再去体验一下奥地利浓烈的。 二0一二年五月忆写于蓉城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