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0-10] 来源:大观北宋汝窑特展 作者:余佩瑾 [字体:大 中 小] 图35、北宋汝窑青瓷圆洗 十一世纪后半期——十二世纪早期 高3.5公分 口径12.9公分 足径9公分 故瓷009827 底刻清高宗乾隆皇帝御制诗(1779):「赵宋青窑建汝州,传闻玛瑙末为釉,而今景德无斯法,亦自出蓝宝色浮。」乾隆丙申春御题。钤印一:「朗润」。 此件作品的釉色和故瓷8284(图版6)极为相似,然而清高宗乾隆皇帝却将之看成是产烧自两个不同窑口的作品。透过刻题於故瓷8284底部的御制诗,得知清高宗乾隆皇帝以为该件作品为官窑。清高宗乾隆皇帝诗中所指出的「官窑」,以今日的常识来理解,范围或涵盖北宋官窑、南宋修内司官窑及郊坛下官窑等,亦即官方御用瓷器的统称。而在故瓷9827的御制诗中,他又能以绝佳的陶瓷涵养,直接指出这是一件汝窑瓷器。之所以出现此种差异,可能与乾隆皇帝和以皇帝为首的皇室所具备的文物识别能力有关,同时也间接反映出十八世纪清宫对汝窑的辨识尚未形成一套普遍接受的事实。
或因如此,在《活计清档》中虽然记载了雍正时期收存有三十一件汝窑瓷器,但这并不代表当时就已有一套标准化对待汝窑的情况。此外,即使在国立故宫博物院藏品中的二十一件古代名贵珍品中,有十三份底部题刻有清高宗乾隆皇帝御制诗,其中仅两首直接提到“汝”字,其余则均被归类于“官”字。但是,这些文献都反映出了各个时代对于“汝”、“官”的定义以及如何区分它们之间界限模糊。
考察明代至前现代文学作品,我们发现每个时代都有其独特见解。在曹昭《格古要论》里,他认为:“土脉滋润”,而高濂则描述说:“其色卵白,如堆脂然”。尽管他们都注重鉴赏,但从淡青色的描述到卵白色的描绘,他们对于同一种艺术品持不同的意见。这进一步强调了对这种美学上的挑战认识不够,以及关于表面颜色的掌握与辨别难度。
最终,这样的困惑直到二十世纪初才逐渐得到解决,当英国伦敦举办国际艺术展览会时,一位策展人通过研究古籍文献重新审视并厘定了许多关于“天目”的记载,并且随着考古工作进展,对于这些珍贵文物进行了解释,使人们对这些历史遗迹拥有更深入、更精确的情感共鸣。(余佩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