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窑紫砂艺术的底蕴,虽然在文献中缺乏详尽记载,但其作品仍广受赞誉。据考证,现存的几件代表作展现了不同的底款设计。首先,“玉成”、“玉成窑造”的印章,是对文人品味的一种致敬,其背后蕴含着“成全”的意境。在《紫砂印象》一书中,有16件作品被收录,其中仅有5件标注有这两种印章。其中值得注意的是,一只东石款花盆(图7)以及三件紫砂大烟头(图18-1)。这些大烟头不仅在品种上与众不同,其题句也独具特色,其中两件具有“玉成”印章,而另一件则刻有“玉成窑造,不玲包换”,左侧附加“东石”小印。“不玲”字应指江浙方言中的“不行”,这一明显带有广告意味的字样反映出王东石创办玉成窑时既考虑了文人交流,也顾及经济效益。
此外,还有一些其他底款,如林园、曼陀华馆和日岭山馆,它们分别出现在林园铭的博浪椎壶、瓜娄壶和秦权壶等作品中,这些都是梅调鼎与王东石合作完成的精品。此外,何心舟的曼陀华馆柱础壶和梅调鼎的汉铎壶都带有“曼陀华馆”底印。而汉铎壶则刻有“日岭山馆”,据称王东石常用还有如东石、韵石、苦窳生等多个笔名。
这些不同底款相互交织,体现了当时制陶工匠与文人的共同努力。特别是那些如曼陀华馆和日岭山馆这样的作坊名称,它们并非地名,而是当时共同工作室或作坊之称,因此可以推断出,玉成窑是一群热衷于文化艺术的人士与热衷于工艺技术的人士合作建立起来的一个紫砂制作基地。这也是陈曼生开创后的新风尚、新气象,使得文人墨客云集,加强了名士名工之间的联系,为紫砂器艺发展注入新的活力。